滬Alfen

我是滬,台灣人(繁體字出沒),我寫文,寫百合。

 

【疑犯追踪】Super Psycho Love 2(连载中)

傳送門-

1.Good Code

2.本篇

3.Super Psycho Love

4.Virus

5.Hypothesis

6.Rear seat

7.NEW GAME

8.Race



Hero

肖虽然有反社会人格,却也不到从没觉得谁重要,或者从没喜欢过谁那种地步。
纵使还谈不上爱情,但她确实有过喜欢的人。
并非要谈论冰冷顿重的锤子是否也有一点迎接春天的可能性,而是她再怎么冷淡,对不同的人还是会有一些差别存在。

在肖看来,根不但机智,枪法也好,长得又漂亮。
只要不乱说话,看着是挺顺眼的。
肖愿意和她共进晚餐,喜欢看她把衣服一件件脱掉,喜欢进入她温暖的身体里,喜欢她那种情色撩人的呻吟声。
不过,也就如此而已。
没有更多,也没有以后。
如果要她说她们这样好或不好,那当然是--开心就好。

「晚点要不要去上次那间饭店?」
她和根四天没见了。
她往嘴里塞着薯条,就像是问候那样稀松平常地说。
根迟疑了一下,没有回答。
又或者,根只是一时没听清楚。她猜想。
「我买了一罐威士忌。」她接着说。
酒对根来说并无法成为诱因,肖说出来,就只是单纯在陈述自己的事而已。
「嗯,好啊。」根浅浅地笑了一下,虽然是看着肖回答,但肖总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。通常不是都对这件事很期待的吗?
即使心里有些困惑,她们还是去了饭店。
肖打开全新的威士忌,替自己还有根各倒了一杯。
根拿了遥控器把电视打开,她们一起坐在双人床上,边喝着酒,边看着电视。
没有人说话,也不会有人感到压力。就像只温驯的兔子动也不动地伏在草原上般安静的过场。
看腻了电视新闻后,肖把尚未喝完的酒放到床头柜上,并把电视关掉。
她接近根,手从下方摸进根的衣服里,触碰着根的腹部。
但根制止了。她修长的手握住了肖的手腕。
「抱歉,莎敏,我现在不想要。」
她看着肖说。
「抱歉。」
她又说了一次。
「我今晚想好好休息。」

之后,根再度打开了电视。
电视里的主播像是什么也没注意到,若无其事地继续播报新闻。
她们虽然习惯用各种『强硬』的方式做,但那基本上都是在彼此乐意的状况下进行。而肖明显地感觉到今天气氛不同于平常。
她有点意外,但没有提问。
毕竟性爱这件事,确实没兴致就是没兴致。
只不过,她没想过根会拒绝她。
就像每天经过的隧道,没想过某天会崩塌而不能通行。
或许,的确,有一点点错愕。

「妳不想要的话,来之前就可以拒绝。」
「抱歉。」根有些低声下气地道歉。

真是奇怪。难道是经期突然来了吗?
肖疑惑地躺回枕头里。
不过她很快就忘了烦恼,因为她其实并不真的在意这件事。
她快速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完,然后又倒了一杯酒。
她没有办法专注在电视新闻上,她感到有些无聊,甚至开始些微地恍神。

「这世界上还真是有各式各样的死。」

根看着电视新闻说。语调中带着一点兴味盎然。
听到根的声音,肖的视线才又重新对焦回屏幕上。
屏幕里正在播报南非有个男子在五年前捡了五个月大的小河马饲养,男子把河马当儿子般亲密地照顾、信任河马,没想到最后,河马却咬死了主人。

「有不举行葬礼的死,闻不到味道的死,被大肆报导的死,也有谁也不知道已经发生的死。」

在根说完后,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人的脸孔。但那只是像浮影般快速地掠过,她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脸,更不用说名字。那也许是她杀过的人,又或者只是路上擦肩而过的人。
最后,她想到的是科尔的脸--她在这世界上,曾经喜欢的一个人。
然后她想,她大概不是一个人。
她死的时候,很有可能根在旁边,里斯也在旁边。
也许还有芬奇,或是脂肪过多的弗斯科。
就像当时她在科尔身边一样。

她没想过要当谁的英雄,只是每一次--她都是事后才意识到--她又跑去救根了。
不加思索地实行着这件事,一遍又一遍。
不,她是在拯救这个世界。
纵使她始终觉得这个说法感觉有些夸大,但她明白这世界需要根,所以她去保护。大概是这样。
--又或者。
她转个念想。
她是想保护一位重要的朋友?

她吁口气,喝口酒,暂停了一下思考。

希望她死的时候--根陪在她旁边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忽然这么想。
但是如果她死的话,代表状况一定很危急,根应该赶快离开,一刻也不能多留。
所以,这愿望还是不实现的好。

她大口将杯中酒饮尽,胸膛传来一阵灼热,她把酒杯放回柜上,感觉着酒精所带来的微醺,身体舒服地放松着。

她突然想把头靠到根的肩上,于是她也真的这么做了。
她知道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但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。
她慢慢闭上眼,黑暗像暖和的火把逐渐将现实融解掉。
她预演着她希望,却不想实现的那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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