滬Alfen

我是滬,台灣人(繁體字出沒),我寫文,寫百合。

 

【疑犯追踪】Super Psycho Love 8(连载中)

傳送門-

1.Good Code

2.Hero

3.Super Psycho Love

4.Virus

5.Hypothesis

6.Rear seat

7.NEW GAME



在卑微中作樂,這篇大概是這種感覺吧ww


謝謝大家的支持與留言~~看到留言都很開心<3

我會持續努力更新的w


8

Race


同样品牌,同样种类,同样容量的两瓶酒。肖毫不犹豫地接下根的战帖,她们各自开了一罐,根拿了个玻璃杯,她习惯把酒倒进杯子里再喝,肖则豪迈地直接用嘴含着瓶口灌酒。

肖总是喝得比根快,但不一会又就会被根追上进度,瓶子里残余的酒量始终拉不开距离,那让肖不由得喝得比平常更急。

此时酒已经喝得超过半瓶了,两人身体和脸颊都微微发热着,但彼此都面不改色,表现得气定神闲。

「我不得不说我有点意外,妳酒量居然不错。」肖说。

根也有点意外,肖的口吻之中居然没有不服气的感觉,甚至,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错觉--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。

「没让妳失望吧?」根微微一笑。

「但我还是不认为妳的酒量会比我好。」

肖说完又灌了一口酒,根也跟着她喝了一口,炙热的感觉刷过喉咙。

「毕竟我这辈子从没遇过酒量比我好的女人。」肖自信地说。

「喔?那么,也许妳今天要开眼界了。」根悠哉地笑着。

事实上,根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有信心,她大概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,但她从没见过肖喝醉,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势均力敌,她怀疑她能不能清醒着看到肖的临界点。

虽然有没有看到都没关系,灌醉肖并不算是她今天的目的,但若能见到肖喝醉那一面,那对她而言也是一石二鸟,喜闻乐见。

「我一直想问问妳,当时要到撒马利亚人的基地救我,没有犹豫吗?」

「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妳的失败机率,要是没机器帮忙妳怎么可能成功?」

「妳没有害怕过吗?毕竟妳来救我,也可能丢了自己的命。」

机器曾说过,肖愿意为她挡子弹。

所以她想亲自确认,那是不是代表她对肖而言有点特殊的意义?

「害怕?不,还有什么比冒险更有趣呢?再说今天死了的话,明天就不用死了,没什么好害怕的。」肖一副潇洒地笑着,然后又大口灌酒。

肖毫无自觉,她的洒脱让根的期待显得相当狼狈。

「但我今天死的话,明天就见不到妳了。」根为了掩饰不甘的情绪而拿起杯子挡在嘴前,说完便喝了一口。

「我可没有这种烦恼。」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。

「也就是毫无牵挂吗?」根接着又问。

肖短暂地想了几秒。

「也许会有点牵挂小熊吧。」

肖这句话是真心的,不必费神解读根也听得出来。她有些惊讶,一来是她没想到肖会认真回答,二来是她没想到肖还是会有所牵挂。这在她心头瞬间掀起一股波澜,一股自知不该有的好奇与期待。

……那对我呢?

她问不出口。

不确定是什么制止了她,是不安害怕或者什么悲观的想像吗?总之言语无法顺利地制造与输出。某种东西在胸腔内急速地膨胀,将她撑得难受,让她无法将空气好好地送进肺里。

但,若是不问,那就不像她了吧?

于是她还是开口了。

那声音在她自己听来像是悬吊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那样虚浮而不确实。

「还以为妳不问了呢。」肖说。

她的迟疑被肖注意到了,她失措地想讲些什么,脑海却一片空白,像沙漠般干燥,涌不出任何应对或敷衍的句子,所以她只能拼命做出轻松的笑容。

「不,门都没有,我绝不可能挂念妳的。」肖笑得露出了一排皓齿,语调有些调皮地说。

根简直要被那张可爱的笑脸给融化殆尽,她怀疑自己究竟何时变得这么病态,连被笑着拒绝都能感到快乐?

她好喜欢肖。她有点强烈地这样想着。

也许,喜欢得无可救药。

喜欢地好像连地球微小的转动都能感觉得到似的。

「我开始有点羡慕妳了啊。」根说,一边顺手又拿起酒喝。

「羡慕什么?」

「没什么牵挂,自由自在的。曾经我好像也是这样,现在似乎回不去了。」

「是啊,整个世界都在妳肩上,不过这可是妳自找的。」肖幸灾乐祸地说。

她明明是暗示着她对肖的感情,结果看来却只是对牛弹琴。

肖接着拿起酒瓶轻敲了一下她的玻璃杯,催促她再喝。

这时候她隐约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。她提起酒杯慢慢地喝,慢慢地思考,像只猎犬般小心地追踪着那异样感的气味。

对了--肖变健谈了。

而且,笑容似乎也变多了一点。这些极有可能是酒醉的前兆。

啊,真可爱……这样的肖。

她感到一阵兴奋,肌肤表面甚至起了颤栗。也许她再加把劲,就能够灌醉肖,她这么想着,边干了自己这杯,而后又斟酒,肖似乎挺欣赏她的酒量,微笑着举起酒瓶又向她致意,两人畅快地对酌。


好在胃开始翻涌时,根还知道要冲去浴室找马桶。

当她对着马桶吐牛排时,肖还跟到浴室门口凑热闹。

「嘿,不行了吗?」她倚靠着墙嘲笑根。

根将秽物冲掉,扶着墙有些吃力地起身,到洗手台将脸清洗干净,然后转身走向肖。

「继续。」根说,并且在经过肖身旁时往肖的背上拍了两下。

接着就换肖冲去吐了。

依她们两人所喝的份量,身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还保持正常的。

根走出浴室后,本来是打算回到餐桌旁的,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自动被床铺给吸引,她的视野在旋转摇晃,四肢沉重而松软,脚步无法与脑中预想的方向达成协议,走直线成了此刻最困难的事。她的身体撞了几次墙,脚指踢到床脚,浑沌的脑子都无法好好地分析疼痛做出反应。踢了那一脚身体往前摔之后,她总算是抵达床铺了。

她的身体像受热的棉花糖般软化,沾黏在床上。再也动不了了,她想。接着便放任眼皮自由落下。

好舒服。

疲惫像是一秒就能带她进入甜美的梦乡。

好痛苦。

痛楚像是半秒就能捏碎她的脑袋。

酒精反噬的疼痛像钻子从两边太阳穴往脑子里用力钻洞,逼她一半清醒一半睡,简直折磨。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喝到吐了,这大概是她人生中喝最多酒的一次,而她一点也不会想要体验这种感受第二次,她就是不懂怎么有人这么爱自虐在酒精里。

肖吐完后也跟着来倒床铺了。

「……妳还好吗?」根吃力地问。

还没得到肖的回答,她就先听见肖的笑声。

「哈哈哈哈妈的,居然跟妳喝成平手,妳到底有什么不擅长的事吗?」

喝醉了的肖变得特别爱笑。

好吧,如果是为了这个,根应该愿意再醉生梦死一次。
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

「妳不知道妳不擅长什么?」肖瞪着她说。

「我不知道怎么进入第二轴人格障碍者的心里,妳說该怎么做才好呢?」根有些恍惚地微笑着。

根基本上已经失去九成自我控制的能力了,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,所以她也无法考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,脑袋失去了审核机制,嘴巴就把那里浮出的东西都直接抛出去。

「抱歉,那里无路可走。」肖一脸自得的笑,摆出略显幼稚的挑衅神态。

根不平地噘起嘴,下一刻想起什么似地努力抬起手伸往床头柜,她晃动着无力的手掌,好不容易终于摸索到柜子的凹槽将抽屉拉开,把手探入那之中。

--天啊,她居然摸到了轻薄的那张纸。

「妳居然没有丢掉我的照片?」根心花怒放地笑着。

「留着驱魔避邪。」肖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说。

「至少还有点用处不是吗?」根才不在意肖的冷嘲热讽,这一个多月来她无法一天不想起肖,她不可能期盼肖和她一样,照片还在对她已是天大惊喜,她自顾自开心,不停傻笑。

肖沉默不再理她,还干脆地阖上了眼睛睡觉。

肖大概不会头痛吧。

根望着肖舒适的模样好一会,有些羡慕地推测。

而且肖真的累了,那么多的酒,还有一整天磨耗生命的百货工作,实在是难为她。就连这种小事都能替肖感到一点心疼,根不禁觉得自己未免也变得太过感性。

她提起虚弱的手臂抚摸肖的脸颊,这时肖已经毫无反应,于是她挪动身体靠近肖,轻轻地将肖搂进怀里抱着,跟着闭上双眼。

其实她的目的只是不要被肖赶走,久别重逢,她只想要好好安睡在肖身边一夜。


肖说错了--这才不是平手,打从肖答应比酒,她就赢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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