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篇算微H嗎?不確定w
算是高糖吧w
希望不會被河蟹掉....
在這邊也祝大家新年快樂呀!XD
新的一年也請多指教~~~~
23.Privilege
和艾蜜莉的通話結束後,安琪拉就一直蜷縮在沙發上。
她已經隱忍了太久,這一次她恨不得讓自己哭乾到沒有眼淚。
她明白自己的狀態。
很寂寞,很脆弱。
站在萬念俱灰的崩潰邊緣,她需要有人陪。
但不是誰都可以。
她很清楚,她只想要法里哈陪著她。
但就因為她很清楚,所以她更不願向法里哈求援。
自從上次中槍她就能感覺到法里哈想和這件事保持距離,她也認為這樣比較好。
那些醜陋的負面的情緒,關於艾蜜莉的一切,最好都不要再對法里哈傾露。
最好不要依賴誰,盼望誰能成為自己的支柱。
但她收到了法里哈的聖誕簡訊,瞬間她就變回一個溺水的人,本能地抓住眼前的浮木。
那些自我說服轉眼都失去意義。
她洗過臉,冷敷哭紅的眼,假裝艾蜜莉給她的悲傷不曾發生過。
靠在法里哈的臂彎裡,她本已得到她想要的。
溫暖,陪伴,安慰。
照理說,應該就僅止於此。
但她大概是意志力薄弱,又喝了點酒,以至於變得太過感性。
她無法忽略法里哈眼裡的感情,那是她以往從未想去僭越的線。
法里哈喜歡她,而且想要的比現在更多。
如果是這樣,那又有什麼關係?
*
下午她和法里哈一起到超市買食材,外面的溫度比預想的低,她拱起雙肩,瑟縮著身體。
「我的外套借妳吧。」
她還沒答覆,法里哈就把外套脫了下來。
「妳不冷嗎?」她問。
「不冷,更惡劣的天氣都習慣了。」法里哈無所謂地說,同時把外套披上她的肩膀,她也就乖乖穿上。
外套裡還殘留著法里哈的體溫,相當溫暖,不過外套比她的身型大許多,袖子長過了她的手腕,她印象中以前應該沒差到這麼多。
畢竟法里哈不但長高,從軍後身體也變得更加健壯了吧。
「妳穿這樣好可愛。」法里哈望著她說。
「這可不是我第一次穿妳外套。」她笑說。
「所以我從以前就這樣想了。」法里哈說完,傾身在她臉上快速地輕吻了一下。
「妳從以前就想這麼做了嗎?」她抬起臉看著法里哈。
「不要問。」法里哈害臊地撇開臉。
她忍不住又笑了。
由於前一天吃的太過豐盛,所以晚餐她只煮了簡單的起司培根通心麵。
「妳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?」她好奇地問。
法里哈露出為難的神色,刻意緩慢地咀嚼口中的食物,拖延了幾秒。
「聊這種話題很不下飯。」
「時間不急,慢慢吃,總會吃完的。」她不在意地笑著說。
法里哈只能認命地嘆氣。
「可能,大概,是十六歲的時候吧。」法里哈以不確定的口吻說。
「原來不是十二歲。」
聽到她這麼說,法里哈臉就紅了。
「當然不是十二歲,十二歲什麼都不懂。」
「所以才敢大聲說喜歡我嗎?」她微笑著說。
法里哈低頭吃麵,不想被安琪拉看見她臉更紅了。
「妳真的喜歡我那麼久?」她又說。
「……嗯。」法里哈低著醶,艱難地回應。
從十六歲到現在,那是多長的時間啊,她覺得不可思議。
可是,真要說的話……她自己也是過了這麼多年都沒忘掉艾蜜莉。
「妳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喜歡妳的?」這次輪到法里哈提問。
她試著回想了一下。
她當然知道法里哈從小就喜歡她,只是她很難去定義那喜歡。
如果有哪一刻讓她覺得法里哈所做的事超出普通朋友的喜歡,也就只有那次了吧。
「可能,大概,」她學著法里哈剛剛回答的方式。「是我心情不好那次,妳特地從埃及飛到瑞士找我吧。」
「……原來這麼晚?」法里哈有些訝異地說。
「別把我想的太聰明,我壓力會很大。」
畢竟這樣好像會顯得很卑鄙,一點好處也沒有。她想。
「那麼,妳那時候怎麼了?現在能說嗎?」
她望向法里哈,臉上浮現帶有距離感的客氣笑容。
「不能。」
法里哈在清洗碗盤時,安琪拉倒了一杯白酒。
她站在法里哈身旁,身體向後斜倚著流理臺。
「妳還在喝酒。」法里哈看了她一眼,雙手沒停下洗碗的動作。
「有什麼關係?上班是明天的事。」她一臉瀟灑,揚起臉又喝。
「讓我喝一口。」
法里哈的雙手都是泡沫,於是她自然地伸過手將杯緣貼上法里哈的嘴唇,慢慢將杯子放斜,小心地餵了法里哈一口。
「妳還記得妳小時候被灌醉嗎?」她忽然想起以前。
「怎麼樣?」
「妳只要喝醉就變得好多話,笑個不停,還變得更調皮,擅自爬到萊因哈特的肩上,或是把托比昂的鬍子打結之類的。」
「誰叫他們要欺負小孩子。」法里哈把沖洗好的盤子放到架上。
「而且還會一直抓著我的手,黏著我不肯讓我走,超可愛。」她懷念地笑著說。
「我小時候,就算不喝醉也是黏著妳吧。」法里哈也跟著笑了。
法里哈單純的笑容,像個小孩子。
或者是她一直把法里哈當作小孩子吧?
「也許我還是會覺得有點奇怪,因為我看著妳長大……」
「妳或許還把我當小孩子,」
法里哈將手擦乾,轉身面對她。
「……那也沒關係,因為小孩子總有特權。」
法里哈向她靠近,親了她的額頭,接著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抱著。
她把手中的玻璃杯放下,維持著站姿。
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應該有所回應。
法里哈低頭吻她的眉間,她的眼簾,她的鼻梁。
她仍然沒有拒絕,也沒有回應。
如果法里哈想要,如果這會讓法里哈開心,她就沒有問題。
下一刻,法里哈彎下腰,雙臂支撐著她的臀部將她整個人抱起來,她嚇了一跳,雙手反射性地抱住法里哈。
法里哈把她抱到餐桌上放著,然後親吻她的唇。
很單純的吻。
她注意到法里哈的整張臉又紅了。
她笑了,但她忍著不出聲。
法里哈輕輕吻她的頸子,她只覺得癢。
當法里哈要解她的襯衫鈕扣時,她發覺法里哈的手似乎在細微地發抖。
而且法里哈解得很不順利。
「妳為什麼這麼緊張?」她很禮貌地忍著笑意。
明明法里哈連在暗夜中都能輕而易舉地拆組槍枝,居然不會解女人的衣服鈕扣?
「法里哈,我可以問一個可能有點失禮的問題嗎?」她說。
「不行。」法里哈果斷地回答。
她忽然有些壞心眼地玩心大起,提起雙腿勾住法里哈的腰,把法里哈拉近自己。
「妳好可愛。」她笑說。
法里哈終於無奈地看了她的臉一眼。
「我現在確定妳是在笑我了。」
她不再干擾法里哈解她的鈕扣,但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被法里哈的情緒傳染。
她和艾蜜莉做愛時已經絲毫沒有這種緊張感了。
大概是因為她能感受到法里哈的期待吧。
雖然她自認身材應該保持得還不錯,但在別人眼裡看來如何她並不確定。
已經到了這種會憂心的年紀了,她覺得有點哀傷,以前明明對自己充滿自信的。
法里哈終於解完所有鈕扣,脫掉她的襯衫。
法里哈盯著她的身體看,那著迷的眼神太過露骨,她都快要替法里哈感到難為情。
「還可以嗎?」她問。
「……什麼?」法里哈發出乾乾的嗓音。
「我的身體。」
法里哈試著乾咳,清了清喉嚨,重振士氣。
「很健康。」
她實在無法不被逗笑。
「還有呢?」她伸手抬起法里哈的下巴,讓法里哈看著她。
「妳可以不要再故意讓人尷尬了嗎?」法里哈漲紅著臉說。
「給我一點信心。」她淺笑著說。
「……很美。」法里哈老實地說。
法里哈的手撫摸她裸露的背,湊上臉再次吻她的嘴唇。「妳好美。」
她傾身靠近法里哈的側臉,讓臉頰輕輕貼著法里哈灼熱的臉頰。
她想吻法里哈的臉,但又覺得不該讓自己那麼做。
因為她又想起了艾蜜莉。